Frenzyyyy

I’ve had lots of troubles, so I write jolly tales.

【夏橘】香水

#缺乏剧情,细节堆砌,和都意识流,我的OOC,无聊警告#

#听说夏橘已经凉凉?坑底躺平小垃圾生拉硬拽补全远古时期脑洞#

 



今年冬天格外多雪,有时下得早起白茫茫一片,分不清天地,让和都晃眼觉得自己还在札幌家乡,还是那个因为大雪不情愿上学的孩子。

“原来东京也能下这么大雪啊。”她下了公交,小心翼翼沿着人行道上路人脚印走着,尽量不踩脏新雪。新年过后第一周,街上行人大多步履匆匆,似乎迫切想回到家中捕捉节日的余温。

明天就是夏洛克生日了,一月初,也是东京雪刚开始大的时候。此时的东京,空气中会有蘸水的灰尘,和冻住的泥土味道。

 

这是她在221B的第三个冬天,也是头一回知道夏洛克生日。虽然那人第二天见面就白纸黑字告诉她不许过生日,但近两年七月,自己生日时,她都会带自己去花火大会,臭着脸在晚饭后胡乱套上一件和她平日风格极度不符的橙花浴衣,像第一次把她带回221B一样一路扯着她袖子健步如飞,全程恶狠狠警告不准拍照。美名其曰受哥哥和波多野太太的威逼利诱尽地主之谊,医生只觉得侦探这时候特别傻。

听波多野说,那浴衣是夏洛克妈妈留下的,认识和都前,它一直是夏洛克压箱底的镇家宝。旧木箱的味道混合不知名的熏香,好像那浴衣上的花是活的,自带野生橙花的味道。

 

路过一家西点屋,出来一位手提大袋面包的短发妇人,烤面包的焦香趁机从玻璃门后溢出,钻进和都鼻子。她想起小时候过生日会因为能吃蛋糕兴奋无比,比收礼物还开心,于是她希望夏洛克也能体会这份,非尸体或疑案带来的简单快乐。

可她根本不知道夏洛克想要什么,需要什么,不过是这些年的相处让她越发觉得,她们不只是朋友了,说矫情一点,大概是彼此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所以对方生日,自己一定要有所表示。夏洛克假死那次,和都觉得很大一部分自己也跟着死了;那之后,她光是想想和夏洛克分别的场景,便心如刀割。

 

冷风裹挟着雪花吹在她脸上,鼻腔被寒冷贯穿的刺激感惹得她打了个喷嚏。和都在马路对面站定,揉了揉冰凉的鼻尖,不远处一个微驼的背影也停了下来,擦的一声,白烟被冬日黑夜衬得格外清晰,劣质烟特有的刺鼻气味烧热了她的鼻尖,也烫到了她要迈出的脚。

她忽然记起某天清晨的厨房,波多野拍散锅盖下冒出的蒸汽时一脸八卦地说“夏洛克15岁在浴室偷偷抽烟被家庭教师发现了哦”。一向鼻子过分敏感的和都忽然渴望闻一闻15岁夏洛克的衣领和指尖,可能是爆米花的甜混合烟草的苦,也可能只是微冲的薄荷清凉。

她总是忘带口罩——这是吸气不成只能叹气的和都冲进银座前最后的懊恼。

 

室内的暖一下融化了和都冻住的鼻子,鼻涕像开闸龙头里的水一样涌下来,她慌忙翻出包里的纸巾,一手挡着脸一手拼命擦。

没走几步,刚通气的鼻子便被一股浓郁花香入侵,和都循香望去,是玫瑰,这里什么时候开了花店……不对,里屋的摆设分明是茶餐厅,深色木质桌椅,白瓷茶具上依稀可见玫瑰印花,门前、桌上,各处精致摆放着深红玫瑰。情侣餐厅吗?

角落里坐着两个女人,黑长直盯着面前的牛排大快朵颐,偶尔抬眼偷瞄对面笑得风情万种的棕长卷。和都被两人奇妙的张力吸引,鬼使神差推门进去,挑了她们斜后方的位置坐下,点了杯咖啡,开始摆弄桌上的玫瑰花瓣,心中默念夏洛克教的“盯梢”技巧——站起来脱外套、放包的间隙,她撇见两人脚边的购物袋,TOM FORD,这不是夏洛克挎包的牌子吗?相处三年依然对奢侈品牌不感兴趣的和都还是在挑剔侦探的耳濡目染下多少了解了些,不再是只认识绿色爱马仕大衣上暗红血迹的橘和都了。

咖啡端上来,黑亮液体在白瓷杯和暖橘灯光的过滤下柔和了许多,咖啡豆苦甜交织、酸中带甘的香气像极了盛产它们的神秘土地。平日喝咖啡,嗜甜的和都总加三奶三糖,但今天,她突然想尝尝夏洛克喜欢的味道。只是黑咖入口,未经冲淡的酸涩直冲鼻腔,她才情不自禁皱眉——还是习惯点她喜欢的东西了吧,可惜对面空无一人。咖啡香和着手指沾染的玫瑰味,和都像掉进了花瓣浴,不过缸里的水是咖啡。

呲的一声,像喷雾,咖啡玫瑰的混合香气越发浓郁。和都放下咖啡杯,只见棕长卷露着细白的手腕,黑长直手里一个小黑瓶。

原来是香水……啊,香水。银座确实有TF香水专柜,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夏洛克的专属味道。从小对气味敏感,却没想到有一天这个麻烦特质还能解决难题。可是夏洛克,那个身体里同时住着白衣少年和知性熟女的侦探,究竟适合什么味道?没见她用过香水,但和都依旧隐隐期待,能被夏洛克只属于她一人的味道包围。


TF香水专柜的店员,短发黑长裙,灯光下的职业微笑竟看得和都有些恍神。

“小姐,您的香水,蔚蓝海岸。”

和都开始想象口嫌体直的侦探收到礼物时不屑一顾过后又暗中观察自己的样子了,所以是偷偷放在她桌上?还是……

“小姐?”

“诶?不好意思……”和都道了谢,接过香水,走出商场大门时把夸张的包装袋扔进门口垃圾桶,拿出绀碧色的方形玻璃瓶,握在手里,揣进大衣口袋,低头掩饰自己合不拢的嘴,推门走进刮风的夜色里。



凌晨三点,睡眠很浅的和都听到虚掩的门被推开,皮肤接触再离开木地板的轻响。她闻到一丝湿咸又清爽,蓊郁又朴素的幽香,那是今晚,不,昨晚她在手里握了一路,再偷偷放进黑色挎包的海洋木香。来人似乎往床上放了什么东西,又轻轻掀起被子一角。和都闭着眼,细细感受床的塌陷和愈发清晰的味道。

手臂传来的微凉触感拨断了和都浅眠的弦,她默数七秒,吸气,直到肺泡再也装不下那人熟悉的体香,转身,和她面对面。透进窗帘的不知是路灯还是月光,弱到刚好能照见夏洛克瞪大的双眼。和都笑了,闭上眼,不受控制地向那股香气靠近,靠近,直到抵在两片略薄但同样柔软的唇上。

她好像不是自己了,不是平日大侦探夏洛克的小跟班橘和都,摇身一变成了狂热的朝圣者,带领身下人享受隐秘欲望的爆发和叠加许久的释放。

待夏洛克终于翻身上来,和都像一个怕水却义无反顾把游泳圈扔在身后沙滩的孩子,任海浪包裹她,带她去更深更蓝的地方。那里有爱,有疯狂,有得偿所愿的喜极而泣,有往后余生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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