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nzyyyy

I’ve had lots of troubles, so I write jolly tales.

【夏橘】注视

(这一集抓犯人时两个人互相看的样子太戳我了,急速脑洞了如下

依然是正剧向,第四集!)




【夏】

“你一定懂,一个人要背负伤痛继续前行的感觉吧!”

这是我第一次听橘和都这么大声说话,准确说是吼,仔细听都破音了。不是跟她说了不要用超过50分贝的音量说话吗,如果她是想吸引我的注意,那她成功了。

但我没有被吵到捂耳朵,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噪音听多了有了免疫。橘和都的声音有些沙哑,隐约能听到她在吸鼻子,加上身后警察的手电照出她通红的脸,所以我的推测是,她哭了。

这个结论吓了我一跳,突然意识到她似乎在说自己,“背负伤痛前行”,这就是她最近去看心理医生的原因吗?我顾不得嫌弃她矫情,满脑子都在想她会不会真的有PTSD。单纯如她的人,每天都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打击还是很大吧。我不近不远地站着,隔着若杉夫妇,盯着橘和都郁结到失神的侧脸,再也没法把目光移开了。这种对一个人如此强烈的好奇,好像第一次发生在非案件相关人员身上,很奇妙。

下一秒,我站在了她身后。对,在我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我便不受控制地走近她,让她站在了我前面。我明明讨厌前后左右有人。

这期间,我的目光从她的左脸移到了右耳根。

可惜还未站定,她就开始回头。我意识到情况不妙,大脑发出的高频警报提醒我不能再肆无忌惮地看她了,否则会被发现。我迅速抬头,目光跃过她头顶直视前方。毕竟我们不是朋友,什么都不是,让她误以为我对她感兴趣就麻烦了。

待她再次目视前方的时候,我又开始看她了。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眼前的女人似乎有某种魔力,死死牵住我的目光,让人上瘾,欲罢不能。我看到她微卷的黑发扎成低马尾,因为情绪激动而泛红的耳垂和脸颊,皮肤看上去很光滑,虽然有些婴儿肥。她的毛衣还残留着朴素的洗衣粉味儿,耳后有若有若无的柑橘清香,让人莫名在夜里想到阳光。

她似乎还噘着嘴,一脸难过。我有点怀念那个追着我一脸傻笑地说“原来你不擅长应付小孩”的橘和都了,可是怎样才能让那个和都回来呢?

一个画面在脑内闪现,那是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白天看推理小说,晚上做噩梦哭醒后妈妈把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的场景。

所以我该抱抱你吗?和都。


【橘】

我再也受不了这个男人了,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了我的不满。他根本不懂若杉的痛苦,自私、愚蠢、残忍,像一个没有心的恶魔,凭一己私欲伤害无辜的人。

说完我自己都有些懵,刚才那几句早就超过50分贝了吧,幸好夏洛克站得离我远,不然她肯定要捂着耳朵让我闭嘴。下午剧团排练的音量她都嫌吵,像一只受惊的小猫突然弹开缩在一旁,意外有点可爱。

我看着那个可悲的人被带走,忽然想到白天和守谷先生的谈话。善良的人一定不会把自己的痛苦发泄在别人身上,他们只会以此为动力激励自己前行,即便前路艰险,也独自承受。守谷他说自己是害怕才“逃”回来的,我却觉得他恰恰是因为勇敢,才能一次次往返于叙利亚和日本,游走在地狱和人间。

载着犯人的警车已经开远,可我懒得动,只是盯着前方越缩越小的黄色车灯,仿佛要把路的尽头盯出一个洞。

身后有渐近的脚步声,那是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鼻腔里开始充斥冷冽的雪松气息,好像周遭空气都因此不同。原来我的听觉和嗅觉依旧灵敏,一个个都在争先恐后地告诉我夏洛克来了。

我心里一阵惊喜,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刚才只是眼眶有泪,嗓子喊哑,并没有哭。她是在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向我靠近吗?我太想转身抱着她哭一场了。今天的案子令人唏嘘,因爱生恨,带着哀怨的宿命感,总让我想到叙利亚的痛哭和惨叫,鲜血和火光,想到那些送到我手上又从我手上消逝的生命。我突然很羡慕旁边抱在一起哭的若杉夫妇。

可当我回头,才发现夏洛克根本没有看我,而是像我刚才一样,直勾勾盯着前面的路。心里掠过一丝不愿承认的失望,像冰凉的手指拂过雪地里冻僵的脸,只一下,触感就消失了,轻到会怀疑它的真实性。我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想把身后的人看得更真切。等等,身后,我记得她的入住规定之一是不要站在她周围,也许是现在不在221B吧。我看到她秀气的鼻尖和微翘的双唇,唇上没有一点死皮,光洁细嫩,嘴角冷酷地下撇,左边上唇线和下巴右侧各一颗痣,写满了生人勿进却又让人忍不住触碰。

可她讨厌和人有肢体接触。我只得再次把目光转向前方,转向我们有很大几率都在看的那个方向。


【礼纹】

夏洛克一手书包一手毒药,蹦蹦跳跳到我面前邀功一样把证据递给我时,我其实很想提醒她,是不是不该笑得那么灿烂,因为她的朋友橘小姐好像哭了。

这个奇怪的女人,不管做什么都能用“不合时宜”形容。至少在我认识她的这几年,她“正常”的次数屈指可数。

见我没接,她还冲我笑嘻嘻地点了下头。我无奈,接下证据,转身吩咐柴田把人带走,目送他们上车,开远。今天这个犯人让人心情复杂,女人和孩子,这两条男人一辈子都逃不开的纠缠,似乎在提醒我下一次老婆表达想要孩子的欲望时我不能再把她哄回去了。

身后渐弱的脚步声和某种气场的消失提醒我夏洛克好像走了。我好奇地循声望去,发现她竟然走到橘小姐身后,还贴得很近。反正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绝对是人与人之间安全距离以内。

我记得她说过不喜欢别人站在她前面后面和旁边?

既然身体已经如此诚实地走过去,那她是不是顺势该拍拍橘的肩膀,安慰她,甚至抱抱她?什么呀,我摇摇头,那是正常人的举动,夏洛克是夏洛克,多恐怖的案子她都不为所动,怎么会才到橘的小心思呢。至少和她共事这么多年,除了尸体和她哥哥,好像从来没见她主动和什么人产生肢体接触。不过也许,夏洛克心里是明白的,只是她做不出来,说不出口。

等等,橘小姐突然回了头,我隐隐期待着见证历史,看到夏洛克常人一回,结果这个女人竟然把头一抬,目光跃过橘看向车已经开走的路。喂,太刻意了吧,和人对视一下会死吗?况且对方还是她朋友。

上次橘受伤我就看出来这家伙是在乎人家的,在破案过程中表现出常人一样的急躁,不是在乎是什么?至少她不是自称的没有感情。我觉得她们就是朋友,只是不知道夏洛克为什么一直否认。或许是比朋友更复杂的关系吧。

接下来夏洛克的动作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甚至让我觉得不输于见证历史。她在橘转头后,又立刻低头看向人家,眼睛在夜晚闪着不同于平日的光,没了往常的犀利,像沾了水的中国画,在空气中氤氲开来。

我看不懂她的眼神,但我猜应该有对橘的担心和对自己的困惑。这样看来,她们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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